中國農民工人數高達2.2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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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2012年農民工的消費總額高達6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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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670億美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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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顯然已成為中國重要的經濟支柱。然而因戶籍制接踵而來的居住、福利、醫療和教育問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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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也迫使整個社會呼籲政府改革。對照之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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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台灣和中國反映出來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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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竟是兩種不同的社會聲音。
中國的戶籍制
中國古代自春秋戰國時代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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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為了收稅和募兵,建立了戶籍管理制度。千百年來歷經朝代更迭,不同執政者、不同時空、不同領土,同樣的,卻都實行戶籍管理制度,這是為了便於控制人口,掌握稅收,並能建立軍隊。全世界仍以戶籍制度嚴格限制人民遷徙的,只剩下中國、北韓和貝南三個國家。
1958年中國頒布了《中華人民共和國戶口登記條例》,針對常住、暫住、出生、死亡、遷出、遷入、變更等7項人口管理制度做出嚴密的管控。所有人都被分成「農業戶口」跟「非農業戶口」,農業人口要進行非農業工作,移居到其他城市,除了得不到原有的社會福利如醫療、住宅、糧食外,還需要其他許可證,限制門檻很高。
城鄉差距大
13億中國人口中,有8億人的戶籍被歸在農業人口。雖然戶籍制能避免大城市忽然湧入人潮,造成就業、居住及犯罪等社會問題,並可以有效控制稅收,讓資源平均分配。
然而中國地大物博,區域特色不同,農村經濟收入微薄,沿海都市發展卻很迅速,中國0.4%的人掌握了70%的財富。而沿海都市無論在交通建設、生活環境、教育水平等,沿海都市比內陸都要好上幾倍。貧富差距拉大的現實,迫使農民一窩蜂的到城市工作。
根據中國媒體指出,農民工人數已達2.2億。這些農民工工時最長,薪資卻很低。他們大多從事低階的勞力工作,如房地建築工、清潔工、木工,或是保姆、廚師、服務生等。他們不能享受醫療照顧,沒有社會福利,更受到城市人的歧視。中國傳統「有土斯有財」的理念,在農村並不適用。
醫療、住房問題嚴重
29歲的張雪芳在北京工作,沒有北京的醫療保險,生病了也不可能趕回戶籍地看病,只能到「黑診所」就醫,雖然條件很差。如果到大醫院自費看病,800元人民幣的診療費,已經是她4分之1的月薪,根本無法負擔。
中國官方統計數字顯示,近年來已經查緝一千多間「黑診所」;但如果戶籍人口的保險制度問題沒有改善,這些「黑診所」春風吹又生,許多農民工還是會到這些地方就醫。
中國媒體調查,高達92%的農民工想要定居在城市,但55%覺得定居的最大困難是因為沒有住宅。北京理工大學胡星斗教授指出,過去兩年,北京一直在清理擁擠的出租屋,許多農民工因此無地可去,北京的高房價接連上漲,他們只能暫居在工廠宿舍,或工地上的活動房屋裡。
戶籍制改革的困難
英國《金融時報》調查指出,2012年農民工的消費高達6,670億美元,這個金額是當年印尼總消費支出的1.5倍,農民工已成為中國重要的經濟支柱。長期以來中國政府嘗試解決戶籍制所造成的農民工問題,但是一直沒有成功,香港媒體指出,主因還是缺乏大量資金。
大城市需要負擔更多的福利政策、擴充服務、提高現有的建設規格,並為大量的外來人口提供服務。在財政收入無法瞬間增加的情形下,龐大的人口將為城市帶來可觀的債務。大城市更擔心,大量的外來人口遷入,會排擠原有居民的福利、居住空間和生活品質等,犯罪問題更是大城市不願意開放的主要原因。
另一方面,農民工如果要入籍到城市戶口,必須放棄自己原有的農村土地。許多農民工為了爭取大城市戶籍,常被迫要低價轉讓地契,在經濟收入不穩定的狀態下,這種情況更加劇了他們的貧窮。
從中國看台灣
台灣的戶籍制不如中國嚴格,但是因為區域發展不均而導致人口、財富、資源的分配問題一樣存在。從北高二市,到2010年的五都,都市和城鄉之間的人口、房價、建設、財政稅款的分配,往往都是朝野攻防的主要議題。奇怪的是,中國政府害怕一個有強烈改革訴求的社會,台灣社會卻害怕一個有強烈改革訴求的政府。民主與集權似乎都不是解決社會問題的最終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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