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

自聖嬰現象出現以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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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經常對著天空發呆的習慣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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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讓我不知不覺發現一個不為人知的祕密:天空變美麗了。
什麼原因?是臭氧層破洞造成空氣中的紫外線增加?還是地球磁場的異常使得大氣充滿極光?
懷著末日的憂慮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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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對著天空發呆的時間也逐漸加長。
各地紛紛傳來旱澇暴風、地震海嘯消息的那一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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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我發現天空變得美麗得近乎妖異。
無論是晨光裡的萬丈雲霞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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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或正午無垠的靛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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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或黃昏西天的溫柔色澤。皆美得異常。說不出的那麼一點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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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彷彿是我和天空之間的一個祕密似的。
怎麼說呢?最接近的說法是,美得像一種祝福。
使得在天空下活動行走的眾生萬物,彷彿舞台上的演員多了一個光彩耀目的背景。
天空是手法高妙的燈光師,使人類舞台生色。
記得我們分手的那一天,天空就是如此。
就是如此充滿祝福意味的妖異的天空。
我在房間裡久等不到你的電話,手機,簡訊。我就明白我們算是分手了。
我望向窗外,天啊,那是我從不曾見過的,美得令人有點毛骨聳然的天空。
那遠超乎人工所及的霞光與雲形,像含蘊著人類先祖的智慧圖騰或外星人的神祕訊息似的,從垂簾半掩的窗外,一雙巨瞳似地怔怔望進來。
令人無所遁形。
而我們竟然就這樣不再繼續了。
更糟的是,我不知道我能夠做些什麼。沒有了電話手機簡訊。
那一天整個天空都迴光返照似地活了起來。
那一天,我整個憂慮便如此具體了。全人類的,和我們的。
一如對於末日,我也不知我能夠做些什麼。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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