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○○八年十月,死前火速休妻 遺產不給絕情妻,我新任駐日代表,馬祖空中輸運8日順利完成,駐日代表處在東京大倉飯店舉辦國慶酒會,合法坐月子中心 桃園縣僅6家,和日本各界關係良好的辜濓松先生,香港迪士尼門票加價,特地到東京出席這場盛會。
酒會非常成功,退休軍公教年終慰問金將調整,二千多位日本各界賓客參加。辜先生縱橫全場,並上台致詞,流利優美的日文讓日本賓客折服。那天,日本NHK電視台在全國新聞中播放了我國國慶酒會的新聞,讓我使日有一個很好的開始。
會後,我向辜先生致謝,順便也請辜先生給我此行的交通費用單據;他是國家邀請的貴賓,交通費用理當由我們負責。
「John,你付不起的啦。」
辜先生右手揮了揮,帶著眼袋的大眼睛對我眨了兩下。
我永遠記得,那日辜先生對我說完這話後,那一抹既促狹又大器溫暖的微笑。
二○○八年五月,馬英九總統派我使日。先父曾服務於中華民國駐日大使館,我年幼時雖因此在東京住過五年,但服務外交部期間,從未接觸日本事務,對新職十分忐忑。
赴日前,辜先生在家為我餞行。酒過三巡,我說日本一億兩千多萬人口中,僅認識一位日本人,是我五十年前的小學同班同學,在日本毫無人脈。而辜先生與日本各界的人脈豐沛,因此希望能邀請他來東京參加國慶酒會,並上台致詞。當下,辜先生欣然同意。
辜先生重然諾,果然到了東京,將他的人脈加持給我。他自掏腰包搭私人飛機,就為了給台灣的外交官打氣。一切無償,就像他過往的付出。
二○一○年元旦,辜先生與夫人突然來東京告訴我,剛邀請前首相麻生太郎全家到台灣訪問,麻生欣然接受,希望我能協助辦理相關訪台事宜。麻生雖已卸任,仍是重量級的日本政治領袖。
當年四月麻生前首相、夫人與女公子應辜先生邀請訪台,外交部特別指示我返國全程陪同。訪台期間,麻生前首相、辜先生與我一起打球、餐敘、泡湯、小酌,讓我有機會與麻生前首相建立了友好關係。
次年,中華民國一百年國慶,麻生前首相率領了龐大的國會議員團,到台北參加盛典。日前,麻生前首相再出任新內閣的副首相兼財經大臣要職,辜先生的追思禮拜他已無法參加,但特別請其胞弟麻生泰夫婦來台,並代他朗讀了親自撰寫的追悼文,懷念這位老友。
那日在辜先生的追悼會上,我望著他生前結交的眾多友人一波波前來致意,腦中也如電影般,一幕幕回溯辜先生精采人生的吉光片羽。
一九七九年元旦,美國與我國斷交,政府特請辜濓松先生率衣治凡、陳長文、侯貞雄、徐小波、張安平等社會菁英赴美,協助我大使館向美國國會遊說。
當時辜先生正值盛年,他風度翩翩,英語流利。我當時在中華民國駐美大使館國會組服務,陪他在美國國會四處拜會議員;我對當年手持雪茄,和議員談笑風生,縱橫捭闔的壯年辜濓松,迄今記憶猶新。
我調回台北後,偶爾會與辜先生打高爾夫球或餐敘;他的球技、酒量都讓我甘拜下風。後來我擔任外交部禮賓司司長,多次陪同總統、副總統、行政院長出訪,辜先生永遠是不可或缺的一員。
辜先生一生協助中華民國拓展外交,新聞界稱他為民間外交部長,他當之無愧。我個人更抱著感恩的心,懷念這位多年的長輩與朋友。
但最令我難忘懷的,還是他的微笑:那一抹既促狹又大器溫暖的微笑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