獅城札記／選後…馬來人怎麼說

以華文海外媒體身分體驗馬來西亞大選，尼泊爾人扶老攜幼忙採冬蟲夏草，常會忽略傾聽當地馬來人心底的聲音。趁著搭計程車到吉隆坡機場的一小時車程，微軟提高債券殖利率 吸引投資人，狠狠問了馬來人司機朋友，檢：順丁烯二酸是否毒物？ 先定才能辦，怎麼看這次國會大選結果。
卅五歲的司機是三個孩子的父親，台聯發動罷免馬總統，老婆專職家管；他每天工作十五小時，去年大雨重創 成蚵產量少3成，一周休息少於一天，怕被反插一刀 成龍嘆缺朋友，經濟小康。
我們用英語溝通，「你滿意選舉結果嗎？」他投了票，也「非常滿意」連續五十六年取得執政權的「國民陣線（國陣）」繼續執政。
馬來司機也有華人、印度人朋友，但我問：「你買政府提供的廉價住宅，有百分之七折扣，華人沒有，公平嗎？」我的問題再射向憨厚的馬來司機。「華人很會賺錢啊。」他反射式回答我，「如果沒百分之七折扣，我們根本買不起。」
停留北馬檳城，馬來西亞理科大學華人學生就曾告訴我，部分馬來同學也覺得「馬來人優先」政策讓他們丟臉。保守估計，這次有八成華人倒向反對陣營「人民聯盟」，除反貪、治安，因種族而帶來的不公平，累積了不滿與怨言。
「華人也很會念書。」司機說；再來是，「如果不讓我們（馬來人）有一定比率進大學的機會，大學會變成都是華人。」聽到這裡，我雖不同意他所說，馬來人這麼脆弱、禁不起競爭，但已無意再多問。
司機說：「我們有固打制（配額）。」規定公家單位至少三成員額是馬來人。二○○八年前，馬來人占百分之五十四，馬來人與非馬來人獎學金比例卻是九比一；若就業，還另有「固打」保障。
華人學生說：「和馬來朋友溝通，要很有耐心。」辯論到最後，一些教育程度較高的馬來人也有「啊，這樣並不公平」的感覺。
不過許多鄉間和社經地位較低的馬來人，還是認為「華人很會念書、很會賺錢，所以我們要『固打』」。華人學生告訴我，前首相馬哈迪曾含淚說「大家要丟掉（政策優惠馬來人）枴杖」，果真是「知易行難」。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