塗翔文/「沈默茱麗葉」:悲劇的循環

「沈默茱麗葉」海報。圖/摘自網路 分享 facebook 獲獎無數的西班牙名導阿莫多瓦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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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從八○年代起引領影壇風騷多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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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以通俗劇類型包裝前衛開放的思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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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大量為女性、同志、性工作者等弱勢或底層人物發聲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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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是放眼國際少數在商業與藝術路線左右逢源的作者型導演。這位被許多影迷視為偶像的創作者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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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度過前作「飛常性奮!」的明顯失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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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新片「沈默茱麗葉」試圖回到他最擅長的路線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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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探討一段扭曲而失能的母女關係。故事主角茱麗葉是個教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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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原本打算與男友移居葡萄牙的她,因為無意間得知失蹤多年女兒的新消息,再次喚起她塵封已久的傷心回憶。接下來電影敘事交叉剪接她透過文字寫下的當年故事,另一方面在現實中,則呈現她身為人母卻被女兒隔絕不再聯絡的深深傷痛。這是個殘忍的親子悲劇,電影從母親的角度展開敘事,漸漸剝開內裡的真相,最後才揭開女兒方面的事實。阿莫多瓦一向擅長在敘事中讓命運的糾結,產生意想不到的對照與循環,構築成多條引人悲喜交織的情感線。失蹤的女兒,年年捎來一張空白生日卡,殘忍對照著母親一股腦兒寫下兩本厚厚的回憶文字,卻又無法讓女兒親眼得見。女主角前後涉入兩段失衡的三角關係,男主角一個是他父親,一個是她的愛人,兩相對照,卻有背道而馳的觀點呈現。整個故事的承先啟後,都有關於母愛遭受剝奪的絕望,這是傷痛的根源,也是體諒的解藥,在結構上,阿莫多瓦還是做出了工整而漂亮的設計。可惜從另一個角度來看,「沈默茱莉葉」有點像「我的母親」,它讓所有女性角色在一個男性的死亡之後,衍生出複雜的關係網絡,只是「我的母親」滿溢著各種不同形式與身分的愛,而「沈默茱莉葉」則全是解不開的幽怨心結。說實話,「愛」當然比「恨」容易打動人心,尤其阿莫多瓦這回在故事裡僅讓母親一角發聲,電影最終雖然仍有把一切交代了,但他只拍出單方觀點,女兒角色的隱藏消失,即使看得出是刻意的舖排,卻也讓整部電影有種話沒說完,就急著畫下句點的悵然若失。阿莫多瓦這回不至於像「飛常性奮!」那樣走偏,但「沈默茱莉葉」距離他高峰期那些光芒萬丈的作品,猶有一段不小的距離。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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