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個「梨園國」,北部週末濕冷 低溫下探11度,那裡的人都喜歡戲,歐蘭德否認與梅克爾不和,全國公民不是像我這樣的戲迷,上海商銀獲選台灣最佳管理銀行,就是演員名角,一個個說話都像在唱戲,甩著水袖,走路都合著鑼鼓點子節拍……
在談《水袖與胭脂》之前,先說個自己的故事。
去北京,學界朋友請吃飯。我一眼瞥見菜單上有「豆汁兒」一味,大驚喜,指名要這個。一桌朋友面面相覷,遲疑半晌,忍不住好心「勸誡」:「發酵的味道有點……有點兒……怪,怕不習慣吧?」
我不管,吃定了。
豆汁兒端了上來,一桌人睜大了眼睛,等著看我喝第一口的表情。一口嚥下,忍不住皺眉,朋友很滿意,齊聲勸我:「別喝了別喝了,吃烤鴨吧。」但我不死心,硬要再試一口。沒想到這一試欲罷不能,一碗喝完接著又一碗,朋友們都樂了:「居然妳喜歡這味兒!」
我說:「《金玉奴》這齣戲裡的莫稽吃得,我就吃得;莫稽喝兩碗,我也要喝兩碗。」舉桌大笑。
我不是說笑話逗樂他們,我是說真的。從小看《金玉奴棒打薄情郎》(又名《鴻鸞禧》)京劇,落難書生莫稽,受凍挨餓,昏死在乞丐之女金玉奴家門口,金玉奴就是用熱豆汁救活他的。莫稽連喝兩碗下肚,精神來了,連說兩聲「吃飽了!吃飽了!哈哈,哈哈」,把空碗拋了起來的做表,是我從小就愛看的,但從不知豆汁兒是何滋味,居然要到年過半百才在北京學界邀宴上嘗到。「莫稽吃得,我就吃得」絕對不是搞笑,這是戲迷的心情,戲迷的行為舉止。
我為什麼花筆墨談這樁吃的經驗呢?因為和《水袖與胭脂》有關。雖然《水袖與胭脂》裡沒演這段,當然不會有,但創作靈感與此有關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