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墓誌銘風景〉21
莫蒂里安尼(Amedeo Modigliani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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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1884-1920)的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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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存在於許多人的印象裡。他那將人物形影瘦削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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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充滿著憂鬱調性的畫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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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勾勒著人生的灰暗。
這其實也是他自己的寫照。命運一直不順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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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榮耀降臨之際已是人生的終期。相對於他走向毀滅的生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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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的藝術卻呈現臻於成熟。現實與藝術的高度反差,讓莫蒂里安尼以「不幸的畫家」,終結一生。
因為輕視平庸,因而受到世俗的磨難。20世紀初期的歐洲畫壇,莫蒂里安尼在他的出生國度義大利與生活國度法國之間,交織出三十六歲的人生。俊美的容貌和卓越的才華,並沒有帶給莫蒂里安尼幸福。比起一些畫家的名利雙收,身心愉快,他是不幸的。不幸的人生照著的莫蒂里安尼,以獨特的畫作名留千古。
看看莫蒂里安尼的男人和女人,看看他畫中的人間像,他(她)們在思考什麼?他(她)們為何憂鬱?
在生命的終期,莫蒂里安尼和他所愛的女人珍妮,在一對夫婦友人見證下訂婚,但尚未收到登記文件,尚未完成法律承認,莫蒂里安尼就病發,昏倒在畫室,被送到巴黎的慈善醫院時,已因嚴重腎臟病和結核性腦膜炎併發而昏迷,在訂婚見證夫婦的守護下,終結了一生。「我永遠的義大利」是他的最後話語,對母親許下要帶妻女回家的諾言也無法實現。
莫蒂里安尼逝世的第二天,已有身孕的珍妮,從醫院五樓的窗口跳下身亡,一如她所許:「終生做她所愛、所崇拜的藝術家的模特兒。」但莫蒂里安尼和珍妮原先因為不同宗教的原因分葬,後來才與莫蒂里安尼於巴黎著名的墓園合葬,同命鴛鴦,永世共眠。
不走運的畫家
在榮耀即將降臨之際
被死神召去。
──莫蒂里安尼(1884-1920)
珍妮(1899-1920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