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國央行對英國脫歐的反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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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是可能需要再放鬆貨幣政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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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這是當前各國央行的標準反應。但這種反應可能大錯特錯。利率再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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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反而可能摧毀企業界及消費者對經濟的展望。廉價資金使僵屍企業苟延殘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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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負利率等於醫生對病人進行實驗。其實提高利率可能是更好的作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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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原因之一就在於人口結構。目前全球65歲以上者占總人口的9%,比2000年提高一倍。在歐元區,65歲以上者接近18%,美國則超過15%。已達退休年齡者不僅人數增加,而且他們還累積一些財富,擁有住宅,並領取不錯的退休年金。他們有相當高的消費傾向。但由於利率逼近於零,使他們的儲蓄不會產生所得,而他們也不願動用儲蓄來消費。因此央行將利率降得愈低,老年人就愈不會購買非必需品,因此寬鬆貨幣政策其實是在懲罰「嬰兒潮」世代,從而扼殺消費。低利率不僅對退休人士的存款不利,若這些退休人士接受投資專家的建議,將儲蓄從股市轉往較安全的公債,則更不利。目前10年美國公債殖利率略低於1.6%,遠低於一年前的2.4%,更低於過去10年來平均的4.3%。在1990年代,10年美債殖利率還超過8.5%。簡言之,公債殖利率下降使老年人的觀光旅遊支出減少,對經濟當然不利。即將退休者也會受到低利率的打擊。若他們的儲蓄還不足以安享退休生活,現在就須存更多的錢,減少非必要消費。事實上,儘管美國利率創歷史新低,儲蓄占可支配所得的比率反而高於長期平均水準,今年第1季未達到6%,是2012年底來最高。瑞士銀行首席美國經濟學家馬杜斯曾強調,利率太低對經濟成長的干擾,與利率太高的不利影響相當。理論上,低利率可以帶動消費及投資增加,有利經濟成長,但金融海嘯以來都未出現過這種狀況,反而是儲蓄率上升且投資疲軟。因此零利率可能是問題,而非解答,即低利率可能促進儲蓄,並使企業降低資本支出。這種藉提高利率以促進消費,並使通膨加速上升的構想,經濟學家稱為「新費雪主義」,也是央行的其中一種「非傳統政策」。但既然負利率這種「非傳統政策」已大行其道,甚至還可能實施「直昇機撒錢」,因此「升息救經濟」的主張也就算不上是異端邪說了。(作者Mark Gilbert是彭博視角專欄作家/任中原譯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