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人物／菲國反毒 靠他的眼淚和槍

曾任菲律賓警政署長的德拉羅沙（右）是總統杜特蒂（左）的親信。 （路透） 分享 facebook 「我了無遺憾……真要說有什麼遺憾，牛隊出售 球團、球員、球迷都解脫，那就是在反毒戰爭中殉職的員警弟兄。」菲律賓警政署長德拉羅沙（Ronald“Bato”Dela Rosa）的卸任感言，悠遊卡搭高雄客運 轉乘享優惠，如同他的外號「磐石」（Bato）一樣，「失言風波」鎖住半年 葉瑋庭患人群恐懼症，強硬非常。六月廿六日是國際反毒日，力達泉州廠 明年底完工，過去一周媒體提到反毒，川金會面時間敲定 白宮強調制裁北韓不變，不免要談到菲律賓的情況。二○一六年七月，菲律賓總統杜特蒂正式吹響反毒戰爭號角。跟著他從地方到中央，接任警政署長的德拉羅沙，是最忠實的執行者。 根據地方社區領袖提供的名單，菲國已有超過四千名吸毒與販毒的犯嫌在這波反毒戰喪命，絕大多數是在暗夜遭狙殺後曝屍街頭，慘死影像震驚全球。人權團體估計，實際死亡人數超過一萬二千，除了警方，還有私刑隊，明顯違法。官方說法是，犯嫌持械拒捕，警方係基於自衛才還擊，導致傷亡。曾統領菲國十七萬警察大軍的德拉羅沙告訴ＢＢＣ，反毒戰爭「並不完美」，但他以戰果為榮：「我們正面迎戰毒品氾濫的問題，沒有閃躲，毒品在菲律賓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。」菲律賓軍警五十六歲就要強制退休，德拉羅沙原本今年元月就該屆齡退休，杜特蒂硬是以掃毒工作尚未完成為由留他到四月，隨即發布新職為矯正署署長，主管全國獄政，對他之倚重可見一斑。兩人的革命情感從杜特蒂擔任達沃市長時就已展開。二○一二至一三年間，德拉羅沙擔任達沃市警局局長，執行所謂的「登門認罪方案」（knock and plead），挨家挨戶緝捕吸毒與販毒的犯嫌。接掌警政署後，德拉羅沙將這套辦法擴及全國，再加上便衣刑警偽裝成毒品買家的釣魚誘捕，在菲律賓掀起陣陣腥風血雨。至於警方有無接獲反毒行動「格殺勿論」的指令，德拉羅沙表示要鄭重向全世界澄清，絕無此事：「杜特蒂總統對任何人都不曾下達過格殺勿論的指令。他只告訴員警如果各位有生命危險，務必自保，所以寧可幹掉罪犯而不是你殉職。」二○一六年九月，杜特蒂對警察喊話：「如果毒犯掏槍，就幹掉他們。如果沒掏槍，照樣幹掉這些狗養的，除非各位手上沒槍。我會罩你們的。」杜特蒂當時這席話引起國際社會很大非議，質疑他鼓勵員警任意開槍，可以不受法律約束。德拉羅沙表示，這只是誇張的講法，要讓罪犯心生畏懼。儘管如此，德拉羅沙在菲律賓很受歡迎，固定在電視節目亮相。曾有一款iPhone遊戲以他和杜特蒂開槍射殺罪犯為主題，後來因為爭議太大而被蘋果下架。德拉羅沙曾兩度因警方掃毒時蓄意或誤殺無辜，在參院聽證會流下男兒淚，但鐵漢柔情的演出反而讓他更受認同。如今成為菲國監獄的龍頭，德拉羅沙上任第一天就點名關押多名毒梟的國家監獄。有關德拉羅沙將於明年競選參議員的說法甚囂塵上，他說：「我自己沒有規劃，全聽總統的。他要我做什麼，我就做什麼。」二○二二年杜特蒂將卸任，菲國媒體點名德拉羅沙是接班問鼎總統大位的有力人選之一，德拉羅沙不正面回應：「我將交給上帝決定。天意，天命。我當警政署長就是天意。」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