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耀明在經典歌曲〈春光乍洩〉中唱著「燈光如何昏黃 天色怎樣灰暗 也不能隱藏 赤裸裸的燦爛」,國際原能總署長:沒有100%安全的核電廠,美不勝收的一首歌,新北/朱立倫:綠很愛罵 游錫堃:那來辯論,黑暗而浪漫的弦樂,燦坤網路暨行銷部營運長陳顯立走馬上任,明哥他特有的優雅語氣,治安敬陪末座 胡志強:大案影響市民觀感,唱著愛情是赤裸裸的燦爛。比起黃耀明與劉以達作曲、陳少琪作詞的另一首黃耀明的經典〈禁色〉傳達同志對愛情的渴求掙扎,文化部:參與國際展會 深耕大陸市場,〈春光乍洩〉並非描述同志情愛,中大玩「攝」 邀拍流浪狗校園點滴,這首歌曲如此唯美地唱著愛情。
關於同志情愛的華語流行音樂作品其實不少,只是歌詞與詩的創作,對敘事主體的身分,常常有模糊曖昧的空間,在這個模糊空間中,作者創造了一個閱聽者可以進入的世界,人稱可以互換,性別可以消失。五月天的早期作品〈愛情的模樣〉中,阿信唱道「在一樣的身體裡面 謎樣的魔力卻是更強烈」,這個「一樣的身體」留下同志情愛的線索,與歌詞中的海洋、大雨呼應,清楚地描寫了愛情的曖昧、愛情的巨大。
李安執導的《喜宴》與《斷背山》,也深刻描寫主人翁面對愛情的壓力,壓力不但來自旁人的觀感,甚至是旁人對家人的觀感的預期。《喜宴》中金素梅扮演的角色,其存在以假亂真,是與父親形象、傳宗接代的華人家庭價值觀接合的「工具」,也因此成全喜劇的設定。《斷背山》原著小說故事短短的,李安強化了主角(希斯萊傑飾演)性格的逃避,到電影尾聲他抱著染血格子襯衫痛哭時,我也痛哭了。如果將這兩部電影的同志主題更換成階級,種族,宗教,年齡……我相信這兩部電影一樣會感動我們。
一旦面對愛情,大多時候,我們總是脆弱渺小,若不是透過許多美麗的歌曲,在短暫的生命中,也只有少數特別的夜晚,我們才有機會變成一個特別的人,一如〈春光乍洩〉這首歌曲的主人翁,平凡的軀體得以在夜裡發光。
其實對男同志而言,或許也很難想像「異性戀男」(又稱「直男」)有衣著品味或生活品味,亦即刻板地覺得直男沒有品味。此外,還多多少少透過媒體感受到,那些企業霸主或江山霸主的動物性(指一隻雄性動物為活在這個世界得採取的種種手段):談起企業經營或領土主權時眼角嘴角流露的暴力,占有慾的形象……當然這些也都是刻板印象,要不得的刻板印象,直男們最多只是發明了一個可以裝得下好幾個地球的櫃子。
黃耀明在今年四月的演唱會中出櫃,幾個月後何韻詩也出櫃了,〈禁色〉一曲唱道「讓我就此 消失這晚風雨內 可再生在某夢幻年代」,多希望那個夢幻時代早些到來,同性戀者不需要公開宣示什麼(是以結束異性戀者窺伺的樂趣?),你知道的,愛情或者說愛,常只與緣分和頻率有關。
●本文作者為「1976」樂團主唱,獲金曲獎最佳樂團。經營台北公館「海邊的卡夫卡」咖啡店。,
時事點歌簿/某個夢幻年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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