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正式就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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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首都市長當選人柯文哲的行事作風已頻頻引起議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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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而他遴選局處首長的過程更鬧得風風雨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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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多位遴選委員及市政顧問相繼憤而辭職。遴委之一的詩人鴻鴻更痛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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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柯文哲重用來自廣告圈、娛樂圈人士出任文化首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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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證明他根本就是一個「大右派」。
在柯文哲的「在野大聯盟」旗幟底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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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一般選民只看他到標榜「超越藍綠」的素人形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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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很少人仔細過問他的政治路線是左是右。誰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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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俟柯文哲的首都政權到手,用人的底牌一掀開,那些原以為柯文哲是個關心公平正義的「左派鬥士」的支持者,才發覺實情和他們的想像天差地別。然而,柯文哲未來能否當好首都市長,關鍵其實不在他骨子裡是左派還是右派,而在他能否妥適權衡右左並拿出政績,這才是一個政治人物的真正挑戰。
不可否認,柯文哲在組織市府團隊的過程中,確實掉進了他自己布置的民主陷阱裡。他承諾開放「公民參與」,卻發現討好不了所有人;他採取專家遴選的蹊徑,卻發現委員之間意見分歧,進而不斷互相攻伐。在這種情況下,以半開放、半自主方式組成的局處首長固然有些新意,卻潛藏著不可測的風險;至於未來能否有效處理市政,有無能力與議會折衝,以及能否與他形成專業的互補及分層負責,則都在未定之天。
根據浮上檯面的訊息,柯文哲市府團隊有六、七名局處首長的出線引發爭議,其原因從遴選程序問題、專業受到質疑、政治色彩及酬庸之爭等,不一而足。從這些爭議看,要說柯文哲「庸人自擾」或嫌太重,但至少他應該體認到民主的「知易行難」,收斂自己的連篇大話。為此,我們不妨回顧一下柯P小內閣人事紛爭的各類因果:
第一,遴選及公民的程序爭議:勞動局長賴香伶是唯一經I-Voting選舉產生之首長,她原本一度遭到淘汰,後因前五名候選者有兩人被檢舉有「前科」而退選,她才獲遞補。而I-Voting登記人數近兩萬,但投票率僅三成六,可見民意代表性相當低,也易受動員操控。此外,環保、教育、文化等局處長在遴選中都出現波折,有時是遴委根本無法產生共識人選,有時是連柯文哲屬意的人選都遭淘汰。
第二,專業能力的爭議:文化局長經遴選由「搖滾教父」倪重華出任,引起不同領域藝文人士的強烈反彈,認為其流行音樂的狹窄專業不足以涵蓋廣義的文化,更有五人因此辭去市政顧問之職。社會局長由台大醫院創傷醫學部醫師許立民出任,因毫無社工背景引起議論,連參與遴選的委員都深感訝異。產發局長由現任北市都發局副局長林崇傑出任,被質疑其專業與產業發展無關,難以勝任,且都發專業與副市長林欽榮的背景太過重疊。
第三,政治色彩及政治酬庸的爭議:環保局長經遴委兩輪票選後,所有提名人均遭否決出局;最後,柯文哲決定由具有新黨背景的翡翠水庫管理局長劉銘龍出任,卻引起深綠遴委不滿,環保律師詹順貴更憤而辭去市政顧問職。法務局長由競選總幹事姚立民之妻楊芳玲出任,她雖具有法律專業背景,但仍難脫「酬庸」之譏;包括台大醫師許立民出任社會局長,也遭社工界砲轟濫用親信、踐踏專業。
柯文哲的市府團隊,未來能否稱職扮演首都的執政角色,仍有待觀察,外界不必太早下定論。事實上,一些原以為「意氣相投」的顧問及遴委提前退出柯團隊,或許還是一件好事;至少,讓柯文哲被過度「神話」的民粹色彩,在他上任前能有個清理,回到人間的水準。
要問柯文哲是左派還是右派,從目前他運用各種方式組構的團隊看,並不容易找到答案,或許連柯文哲本人都沒想清楚過這個問題。無論如何,他的行事菁英取向很強,這是無法掩飾的現象,他幕僚團隊的影響力也超乎預期。
值得注意的是,他會不會受這一波市政顧問「離棄潮」的影響,而突然對自己的路線搖擺不定起來,甚至選擇走向比較偏激的路線,而忘卻自己的中間訴求。如果那樣的話,一個不知如何在左右之間求取平衡的柯文哲,才更讓人擔心。
批評容易,而實踐困難。在被市政顧問K得滿頭包之後,柯文哲還沒忘掉自己承諾的中間路線在哪裡吧?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