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界似乎普遍認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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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若俄羅斯總統普亭全面進犯烏克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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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西方世界將無計可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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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因為美國和歐洲似乎無意捲入戰爭。
這種宿命論犯了時空錯置的錯誤。今日世界組成的方式已異於冷戰時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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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仰賴石油和天然氣出口作為約半數政府收入來源的俄羅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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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現在已與國際金融體系緊密整合,成了全球網絡的一部分。
所以問題不是西方有沒有戰爭以外的工具、可用來說服普亭自我節制,而是美國和歐盟是否願意付出使用這些工具的代價。
目前,外交的努力應專注於確保基輔當局的作為不會給普亭藉口,讓他揮軍北上、侵入克里米亞以外的烏克蘭,引爆戰爭。
為了讓俄羅斯領導人知所節制,西方國家應擬訂斷然的制裁步驟。第一,預定6月在俄羅斯索契舉行的八大工業國(G8 )高峰會應取消(這個步驟已在進行中);而剔除掉俄羅斯的G7峰會,應該另選地點舉行,以凸顯普亭的作為遭到國際唾棄。
其次,美國和歐洲應列出一長串(至少數百名)俄羅斯官員和企業人士,禁止他們旅行到西方。俄羅斯企業菁英現在都與克林姆林宮關係密切,而且普亭的親信把持俄國最大企業。這些人把錢存在海外,在法國蔚藍海岸有別墅,子女在倫敦唸書。切斷他們的管道應能讓他們省思重建蘇聯帝國是否明智。
光在2011年,俄羅斯人就花120億美元在海外購置不動產。俄羅斯國會2012年雖通過禁止官員持有海外資產,但據估計這類資產高達1,000億美元。
同樣的,美國和歐盟可以加強查緝俄羅斯銀行的非法金融交易,和從賽普勒斯、倫敦城到加勒比海的銀行帳號。這類檢查的威脅和世界揭露俄羅斯的盜賊統治,以及最終的凍結資產,也有助於促使莫斯科三思而行。曾任美國財政部負責恐怖主義金融和金融犯罪的助理部長查瑞特,曾細述如何用這些方法來對俄羅斯支持敘利亞總統阿塞德施壓。現在威脅占領烏克蘭更是採取這些措施的強力理由。
即使只是談論採取這些措施,無疑的也會進一步破壞俄羅斯和西方的關係。普亭可能終止俄羅斯在阿富汗的合作,使盟軍從阿富汗撤軍更加困難,並削弱國際處理伊朗和敘利亞問題的努力。倫敦、德國和其他地方的銀行業務將蒙受損失,且普亭也會報復在俄羅斯營運的西方公司。然而如果軍隊開進烏克蘭,所有這些情況反正都會發生,而且不只如此。
美國和歐盟的利益不只是民主價值和避免戰爭,還有必須終結普亭自認可以打敗國際法、不遵守條約的想法——亦即認為俄羅斯可以侵略任何他聲稱虧待俄羅斯僑民的國家,並改變其邊界。如果普亭願意發動一場占領烏克蘭領土的戰爭,他可能也已準備繼續侵入下一個也有大量俄羅斯人的前蘇聯國家,包括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。為了劃出界線,歐洲和美國應該願意承擔成本。
(作者為彭博資訊編輯群)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