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克蘭在經歷恐怖的暴力衝突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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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這場起義已意外產生正面結果。一群頂多只以棍子、和用厚紙板與金屬垃圾瓶蓋盾牌為武器的平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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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竟勝過擁有實彈火力的警察部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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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這對社會集體記憶留下不朽的歷史時刻。
這怎麼會發生?量子力學家海森堡的不確定性原理提供適切比喻。海森堡認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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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次原子現象能以粒子或波動自行證明存在。個人行為也可能會在個別粒子、或波動的組成間轉換。烏克蘭等歷史事件的不可預測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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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和人類認同的不確定要素有關。
人們的認同由個人元素、以及所屬單位的歸屬元素組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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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人類對現實的影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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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取決於哪一種元素主導行為。烏克蘭人民對基輔武裝部隊發動自殺攻擊時,他們對「國家」的歸屬感,遠超過對自身生死的關注,進而把極度對立的社會,扭轉至史無前例的團結。
這種團結能否持續,將取決於歐盟的回應方式。在烏克蘭人民成功起義後,歐盟與國際貨幣基金(IMF)合作提供數十億美元的紓困方案,以挽救該國免於財政崩盤。這仍不足以延續烏克蘭未來幾年所需的全國團結。
我1990年就在烏克蘭設立復興基金會。基金會並未參與最近的起義,但會保護遭當局鎖定壓迫的人士。如今基金會準備支持烏克蘭建立強韌的民主制度。但烏克蘭將需要只有歐盟能提供的外部協助:管理專業與開放市場。
1990年代中歐經濟體轉型時,其管理專業與市場管道來自德國等歐盟企業的大舉投資,並把當地生產商整合進全球供應鏈。擁有高素質人力資本和多元經濟的烏克蘭,是誘人的投資地點。但要實現潛力,有賴提振整體企業與個人信心-尤其是處理嚇跑投資人的貪腐與法律規定疲弱問題。
除鼓勵外國直接投資,歐盟也能協助訓練當地企業經理人,幫助他們發展商業策略,並以提供股權給服務供應商或分享獲利作為酬勞。有個提供大量企業這種支持的有效方法:把這些支持整合為由商業銀行提供的信用額度。歐洲復興開發銀行(EBRD)能與外投資人一同投資企業,以鼓勵參與。烏克蘭能向歐洲企業子公司生產或組裝的產品開放國內市場,歐盟同時能開放市場給烏克蘭企業,協助這些企業進入全球市場。
我希望、也相信德國領導的歐洲將能解決這個難題。我已主張,德國應接受擔任歐洲主導角色的責任與義務。烏克蘭需要現代版的馬歇爾計畫;該計畫為美國在二次大戰後協助歐洲重建。德國該扮演美國當時的角色。
然而,我最後要警告,馬歇爾計畫並未包含蘇聯,從而強化歐洲的冷戰對立。若冷戰重演,將重創俄羅斯和歐洲、以及夾在中間的烏克蘭。烏克蘭依賴俄國天然氣,產品卻須輸往歐洲市場,因而需要和雙方維持良好關係。德國應以身作則,總理梅克爾必須接觸俄國總統普亭,確認在烏克蘭復興的過程中,俄國是夥伴而非對手。
(作者George Soros是索羅斯基金管理公司董事長、Project Syndicate專欄作家),